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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不肯走。”窦夫人刚一张口，陈焕之便知道她在说什么了。此时已然入夜，晚风习习，颇有几分凉意。那军帐又有些透风，时不时有一缕缕清冷的气流钻进帐篷，将摆在桌角的烛火吹得摇晃不定。
摇曳的烛光打在陈焕之脸上，他那张老脸便闪过各种形状的阴影，显得阴晴不定起来。
“陛下不会逃走的，不会放弃自己的子民。”陈焕之沉默了半响，而后叹气道：“老夫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。”
“她已经下此决心了，你又能怎么样？随她去吧。”窦夫人微微摇头：“局势若真到了无法缓解的时刻，我们几人自行离去便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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