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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霜霜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，手里的风筝拿捏不稳，摇摇欲坠，脸色煞白一片。
他从未给自己做过什么东西，即便是她主动帮他，他也从不曾接受。天热她给他扇风，他拒绝；搭在腿上的毛毯掉了，她帮他捡，他拒绝；想去高处拿书，她端来凳子站上去，他拒绝……他仿佛真的是一个人，无论将他放到哪里，他仍然一个人生存。
他话不多，除非有大事才会出声，身边没人能近他的身，除了顾昭。
这次回来他变了很多，眼里时常带着笑，整个人都温柔下来。她刚开始以为是因为自己，直到方才看见他看那个女孩子的眼神，真的温柔如水。
“确实不知你会回来，”顾明圣笑着对聂霜霜道：“这只风筝原是做给阿尘的，她与放昭儿一只，便多了出来。你不要，便扔了吧。”语气竟然是无限宠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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