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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着的滋味不太好受。
韩东身体在冰冷跟滚烫中游走,偶然睁开眼睛,看着雪白色的天花板,嗅着医院里独特苏打水的味道。又重新闭上。
再睁开眼角,身体的每一个部件都麻木的不像是自己的。很熟悉,典型的失血症状。
挣扎着起身,脑袋里浆糊一团。而微拉开的窗帘外,夜色已然升腾。
病房里,静悄悄的。
韩东左右观看,突如其来的寂寥感让他不知所措。
手机,也是没电了,想跟谁打个电话聊几句都不现实。
哒哒哒的脚步声,让他回头看向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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